第198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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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修行者》 第二十二篇 少年行

第一九八集 佛道之源

<一>

下山去买墨水。沿途十几个小店,均说不进那种货,无销路。好容易碰上一个店,是以前的积压货,盒子已经很旧了,很脏,但能用。真不便宜,一块八角一小瓶。记得那时,大概是两角多一瓶。

小店旁有个书摊。问之,最新出的书是什么?曰:《人与佛》。

吾拿起一本翻了翻。是小说,太贵,23元8角一本,不值。一次性的应时小说,没有收留价值。

上山后,又后悔没买回来详细看看。虽是大概翻了翻,虽是个灵与肉的凄艳故事,当个闲书看看也还是行。但一想,这种书可不能带到安徽九华山佛门圣地。不然,那里的数百名僧尼会翻了天。又不是吾写的,却会找吾算帐。谁让你买这种书,又为什么弄到九华山佛门圣地来污染佛?

《人与佛》这本小说,47万8千字。印了一万五千本。其作者是安徽省宿松县人,写的是他家乡的事。

作者叫熊尚志,小学刚毕业,就逢“文革”而失学。就是说,在六六年十二、三岁。生于一九五四年至一九五五年间。今年大约有四十岁。其十六岁参加工作,大概在九华山庙里干过一段,是故对僧尼生活较熟悉。1980-1990年去鲁迅文学院学习写作。毕业后,写了数十部艳情小说,而荣任安徽省青年联合会副主席。

此位作家专长写性刺激文学,这是当代最时髦最流行的文学作品。但总不够味,因写艳情性刺激小说的作家太多了,多如牛毛。于是,结合他在九华山佛门圣地的一段生涯,写了这本别具性刺激的僧尼艳情性感小说。这对于看够了凡尘男女作爱的读者来说,又是一本换味的刺激。

小说,是以作者的家乡为背景。书中的青江,就是长江。书中的佛门圣地,就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九华山幽冥界。书中的主要寺院,圣泉寺,就是九华山的祗园寺。肉身寺,就是地藏王的九华山月身宝殿。书中的县镇青江城,就是九华山下的青阳县城。

全书从头至尾47万字,皆是现代小说家使用的淫词艳语。写和尚和尼姑如何肉身作爱。

不过,作者也怕惹事。和尚们虽不看小说,但居士们看。一旦传到了九华山,那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。是故,作者把时间变了一下。寺院的名字变了一下。和尚尼姑的名字变了一下。作者把时间定为一九一二年前后至一九二二年左右。但小说封面上画的小和尚像,却是极像九华山佛学院里的一位老师。此位老师,吾到是见过一面。

不过,建议居士还是看看这本小说好。因为小说作者的取材,毕竟是佛门圣地九华山。

小说内容简介是,一个尼姑去卖淫。一个小和尚玩遍山上的尼姑和镇上的女人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不过,笔者建议,这本书还是不要拿到小说作者的家乡九华山上去卖。否则会引起宗教风波。

从现代小说的角度看,写得还算不错,只是用词用语过于粗俗鄙贱。不过,笔者毕竟只是站在地摊上翻了翻,未能细阅。待有时间时,再去下山买回来读个仔细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一切宗教的源头都来自巫。但巫为什么不是宗教?巫自身为什么没有形成宗教?

太古时代,巫是全民性的。人人皆是巫民,村村皆有巫师。族长就是巫,部落首领就是巫。巫就是人,人就是巫。故而不成宗教。

宗教,是指少数人有别于多数人。是从多数人中分离出来的有独立一套规矩的群体。宗教的目的,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。它不一定表现为在政权上的统治,而主要是反映在思想意识上的统治。

最早期的宗教,是形成一个势力之后,以势力去寻找通灵女巫。然后,在女巫被附体的情况下,召集大众来听“神启”、“神示”。宗教的主持人,询问女巫各种问题,让女巫在“状态”下回答。有的宗教,把这样的女巫命名为圣女。不允许其与任何男人接触。因为此女是神的代言人,同时出是凡人将此女人献给神,供神享受的礼物。

国外有一本不算太长的小说,就是对早期宗教利用女巫附体情况的描述。小说的名字就叫《女巫》。

早期宗教,借助女巫附体,而能作为神灵的传话人。并详细记录女巫在全蒙或半蒙状态下的传言。经过长期记录,归纳整理,寻找共性的规律,最终成就了宗教的教义。

佛教有个特殊性。它是释迦牟尼本人亲自体验的,是本人亲证的。但其基本思想、观点、方法等等,也是来源于古宗教遗留下来的内容。

例如,关于六道轮回现象的总结。在释佛离家出走时,在印度已是公认的现象和理论。

是故,在研究宇宙多层次生灵时,在研究人体科学时,女巫现象的分析研究,是十分重要的。因为,若单纯从宗教学的角度去研究,由于宗教已将那一点点的“真”,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布,殊为规矩、礼仪,等等花样形式。那都是后来人瞎编的。因为“真”太简单了。简单得无法玄虚,无法垄断,无法骗人。

任何宗教都有一定程度和不同层次的真,但也都左一层右一层,不知蒙上了几百层几万层的布。是故,仅从宗教学入手去研究,就这一堆布,你一生、二生、三生……也揭不完。根本找不到“真”藏在哪儿。一代代的宗教传下来,就连宗教人本身,也找不到了“真”。针掉进了大海,又盖上了一层层泥沙,泥沙上又长满了一层层海草,上面又是一层层的鱼,还有几百米深的水……众多人跳进大海去摸针,永远摸不着。

是故,大月独辟蹊径,他跨越过去宗教,从巫入手,再返回宗教,溺水三千,一把抓住了那根针!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二>

学者:是否讲讲大月又是如何从巫入手的呢?

答:可以看一下他的记录。手边正好有一本妙空刚刚寄过来的小册子。是第十部的第六集《黄楼太师》。全文如下:

九三年二月二十四日,月心托人去订月底的卧铺票。他听说火车站里仍是人山人海,急于挤车的那些闯关东和走西北的人,纷纷从车窗爬进车厢。

那天中午,三个工厂的人,带月心去了古黄河边的黄楼。月心去黄楼,并不是去看苏东坡题在那里的黄楼赋,而是去见一个姓石的“神嬷嬷”(注:当地把女巫称为神嬷嬷,或是神姑娘)。介绍人说,此人供的神,是位叫太师的人。又说,这位姓石的妇女,眼功耳功全开开了。

几个女工向月心介绍,这位石姐,原是她们工厂的职工,得了癔病,十几年后得了仙。现已退休在家,很多人都去找她看病。

石姐家住城里,他们一行四人,很快就找到了她家。

石姐的坛桌上,供的是三福星瓷制神像。三福星右面是关帝瓷制的神像。左面是观音瓷制神像。家里收拾得也挺干净,比在牛坡时,月心所见的那位黑姑娘家,要利整多了。

月心见那位石姐,约五十岁左右。满面红光,两眼有神。待人热情,不象他见的另一些,总是冷冷的,或有点作势。

石:你真的信神?

月:非常信。我认为她们存在。

石:信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我病了十几年,现在总算好了。现在神让我给人治病,不治还不行。人们背地里叫我神嬷嬷,这个称呼含有看不起的意思。我们称自己是香童。

你信的是什么神?

月:什么神都信,只要他存在。

石姐给月心把了左右脉,她说:你的左右脉上都有神路,难怪你信神。

她停了停又说:你能不能吃荤?月心说:简单的一口两口还行。

石:你家里供有神位?

月:是的。

石:但你初一、十五并不按时上香。

月:有时忘了。过去总使用阳历,常把阴历忘掉了。

石:供神又不上香,那怎么能行!你供的是谁?

月:佛,观音,九天玄女等等。

石:你供的太多了。有的神是你的,有的神不是你的。你有眼光和耳音吗?

月:我就苦于没有,所以才来找你。

石姐点了三支香烟,插在了香炉上。她又跪拜了一会儿,口中轻轻说着什么……

石:你若信神,你就拜拜。

月心站起,十分郑重地拜了拜。

石:你供的神,是谁给你立的?

月:没有,我自己立的。

石:那怎么行。比如一个工厂,他能立自己当厂长吗?必须得局里下文件才行。

月:神若是本来就有的,就没有必要请人给立呀?

石:那你怎么就想起要立神位呢?比如我,是因为病磨了十几年。找了人指点,后来和神通话了,神让我立的坛位。那你的起因是什么呢?

月:我是偶然读《易经》,发现,自称炎黄子孙的现代人,把黄帝之所以能立足于天下的恩师,九天玄女给遗忘了。黄帝庙在,而九天玄女却无处安身。于是,我就在大海边,立起了了一代天尊九天玄女的肖像。吃水不应忘了挖井人。

石:你希望我帮你什么?

月:你既然从我的左右脉上,把出我有神路。那就请你,帮我通开神路!我需要直接看见她们,听见她们的声音。

石:东北也有这方面的人,可以找她们帮你呀?

月:东北的人太保守。她们只是自己接通,而不想办法帮我接通。

石:你找我是找对了。不过白天不行,太乱,我看不准。外面小孩也太闹。明天晚上你来,我好好给你问问。

陪月心来的三个女工,要去上下午班,走了。月心独自留下,想再说说话…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三>

下面记录第十部第七集《雁落探幽》:

月心与石姐相对而坐,月心点上一支烟,又递给石姐一支。石姐猛吸一大口烟,将烟猛喷在月心头上。又猛取一大口,喷之。第三口,喷之。

石:有什么感觉?

月:没有。

石:你左肩不觉得沉吗?

月:不觉得。

石自语道:左肩上那位长得象沙和尚,只是没有大胡子。也不知是哪路神,也不说话,也不附体,也不理我。

石又说:明晚吧。你身上我已看到是两尊神。但不知是哪位?今晚你上束香,自己好好拜拜。注意观察香灰。明晚七、八点钟你来。

月心离开黄楼,穿过一个渔市,回到市中心的住处。只见谢医生坐在门口等他。

谢:前院的刘婶是我的远亲。她家托我帮着请九姑娘给看看病。能不能一起去请请九姑娘?

月心借了辆自行车,同谢医生直奔雁落山。

九姑娘家正从地里收菠菜。七姑娘也在,她是上午的班。七姑娘,小汪几个人都在帮助收拾菜。

九姑娘客气地说:有事吗?

月心:我准备月底回去了。送给你一张我在大海边塑立的九天玄女神像的照片。

一些人传看照片,小江十分不满,他说:太不庄重了!怎么也不穿衣服?太现代派了。你看庙里的神像,都穿着非常好的衣服,还有飘带……

月心:那时没有衣服。

小汪:那全国庙里的神像,怎么都穿衣服?

月心:那都是后人给穿的。上古时代,没有唐宋时代的衣服。

谢医生赶忙打着圆场:好了,他的思想和咱们这边人的思想不一样。月心你快说,还有什么事?

月心:我住的地方,前院有个刘婶偏瘫,想请你给看看,不知行不行?

九姑娘:好办!偏瘫我已治过好几例了。肝癌、胃癌我都给治过。我可以去给她看看。

月心:我快要回东北了,先去沈阳办事,要呆一段时间,然后再回辽南。

谢医生:到时候你想着来接九姑娘和她的弟子去。

九姑娘:我只带一个香头弟子去,那边会有千军万马随我去的!

月心:又不是去打仗,带那么多人马干什么?

九姑娘:这一路上,不知会有多少关卡。有的让过,有的就不是那么好过了。若不把路打通,将来,你那边的人也过不来。

月心:那么说,那边是个割据状态。各有各的领地,各有各的山头。

九姑娘:和人世间差不多。

月心:我这次回东北,留个什么纪念吧?听说你会开光,我在云龙山的兴化寺和大士岩,买了几张佛像,请你给开开光。

九姑娘:可以,拿来就行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回城的路上,月心问谢医生,给那刘婶治病,每次要交多少钱?或是什么东西?

谢:九姑娘给人看病,从来不收费也不收东西。

月心:那样也不合理。她付出了时间,付出了精力。而她之所以能看病,还有她大病了十多年的代价。她为了维持与附魂的联系,还需要日常的香火、供品费用。这些付出应有合理的补偿。

谢:她是给人看好以后,由患者凭良心给送点礼。像刚才我又让她给我看了看手臂,不也是白看吗?

月心:前两天,你不是让大姑娘给看了吗?

谢:功夫不一样。九姑娘手指一伸,又热又烫,当时就好了。

月心回城后,将此事告诉了刘婶的家属,以便他们安排时间,去接九姑娘给看病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笔者按:这几位神嬷嬷为什么自称姑娘呢?据当时大月问之,答曰:七姑娘就是七仙女,三姑娘就是三仙女,九姑娘就是九仙女。她们自认为是天上九个仙女转世。而小汪,原是海军,家住河北省农村,刚转业不久。九姑娘说他是龙王三太子。她们自认为原是天界上方神,转世下界为人。有几位是农民,种菜地。有几位是城里商店的营业员。

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“成仙”之前,都是大病一场,有些是属于癔病。好了之后,就通了神,或通了仙,自称是某某天仙转世。而且有不少也会给人看病,无师自通。

大气功师张香玉就属于典型的这种类型。她是巫在气功界的典型代表。在气功界,有不少气功师是属于这种类型。

这种类型的,平素也不练什么功。大病一场之后,具有了一定的通灵功能,而可以行医。按宇宙生灵学的观点,这些都属于附体现象。这些现象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,宇宙多层次生灵的存在。它们飘浮在时空中,无依无倚。却又总是希望有个“相”存在。在“心灵”深处又总想造业。故而入侵人体。

附体入侵人体有种种反应,去医院久治无效,而大多伴有神经方面的疾病。如癔病,疯疯颠颠。这种疯颠是周围人对此人的看法,而其本人并不认为自己疯癫。犹如人们说一个人喝醉了,满嘴胡说八道。而其本人却说,心里明白,没醉。

对这种情况的附体仙,即女巫,以农村较多。大城市为少,小城镇也不少。形成这种状况是三个原因造成的。

一、大城市医疗条件较好。现代文化思想为主体。而且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听说过附体现象。只是认为此人得病了,癔病,送精神病院去治疗。

在治疗中,反映出现代医学与附体在患者身上的对抗。若坚持治疗,医学可以取胜。但大量药物会引起患者的中毒。这种中毒往往是患者的另一种形态表现。进院时疯疯癫癫,满口胡言乱语,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女儿等等。出院时,就不是玉皇的女儿了,而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痴呆。

但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者都是附体现象。有大量的是属于社会环境造成的某种刺激,而这种刺激超越了他心理的承受力,比如婚姻上的打击等等,而表现出心理天平出现一头沉现象。

总的来说,医学可以战胜附体,但,医学将附体驱走的同时,患者也表现出中毒。对医学来说,观点是治“这个病”,只要把这个“病”治住了,就是医学的胜利。如果“病”治好了,人变成了痴呆。医学术语称之为:后遗症。

这样,对人本体来说,就不能立点在“病”上,认为病没了就算成功。病没了,但后遗症是什么?是病的另一个名词。

但是,不可能要求医学不存在后遗症现象。因宇宙法则本身就是得与失共存。关键在于抉择,你要得什么,失什么?正如《易》所言:不能知得而不知丧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四>

第二个原因是,农村,小城镇,医疗条件不具足。人们在经济力量上不具足。平均现代文化思想稍低,表现出“明白”人非常多。

一个家中有人病了,明白人二大妈过来一看,马上断言,邪病,外感。快去某某村有个神嬷嬷、神姑娘、端王、出马仙、观花婆等等。

去了之后,有三种结果。第一种,治不好,白费劲。神力是有限的,不是万能的。正如,医院的力量也是有限的,不是万能的,医院若是万能就不设立太平间了。人被送进太平间表现出医院的两种情况:一是医力有限,无能为力;二是最大的后遗症。这些情况的出现都是正常的,不用大惊小怪。工厂也保证不了一个废品不出。推进了手术房,犹如把机件卡上了车床。这一刀下去,也可能是合格品,也可能因某种原因是废品,或是残次品、处理品、等外品。不少人上街,专门愿意买处理品。实际上,人们没算开帐。处理品并不便宜。

有不少明白人会反对,处理品不影响使用功能。但是,却未看到潜在的一面。比如,你去找个男人,别的毛病没有,就是鼻子歪一块。二大妈说,没事!处理品照样用。

那么,又影响什么呢?心境。

第二种情况是,收拾收拾好了。附体请下身走了。

第三种情况是,走上巫的生涯。

人类七千年来,巫不绝种。是“病”造成的。

需要研究的一个课题是,这种“病”是自身本能现象,还是受某种力量驱使。比如,一个小孩去偷自行车铃。是出于“本能”,还是墙拐角处有个收破烂的驱使。

从众多久病成巫的人看,成巫后,往往自认为是肩负某种使命,而这种使命就是渡人。若是从这个角度看,渡人,就不仅仅是乘人之危了。而是有意识、有计划的对人类的“进攻”。渡人这词用的就不恰当了。不叫渡人,而叫逼人。所谓大肆渲染的渡人渡己,实质就是逼人逼己。自己被逼上道之后,再助道去逼人。

在宗教界、气功界、民间巫界,渡人渡己是最崇高的口号和行为。笔者见一家气功办的发行全国的小报刊物,是中国玄灵德道功的刊物,刊名叫玄功正治。大概叫这个名。还有不少门派的气功,亦是高喊渡人渡己,自我标榜。

问题是,往哪儿去渡?把人渡到何处去?

比如玄德功。其刊物大喊渡己渡人。试问,你要把人渡到何方?是渡到共产主义去?大概不是。那么,在你高喊渡人渡己口号时,在刊物上能不能讲明白,你要把你的众弟子渡到什么地方去?大概在主观上也不想往地狱里去渡。客观是不是,那另当别论。主观上要往哪儿去渡?

玄德功是道门气功,专讲损之又损。最高渡人的去处,莫过于太上老君的炼丹房。这里又出了个问题,气功又和宗教扯上关系了。

中功也喊渡人渡己。也存在同样的问题,往哪儿渡?

法轮功的宗师比较聪明。他提出一个比佛更高层次的境界,说是把众弟子往那里渡。那里是个什么地方?是新造神的地方?

任何气功,只要一言“渡”,你就或者是暗自依附于某个宗教,或是新造神,成为新宗教。

“渡”,这个字,不是气功能用得起的。这叫或是不明白瞎用,或是,如本教材l-9篇所论,气功是宗教的外围组织,是没有庙的宗教。其根据,就是气功界大量使用“渡”这个字,大喊渡人渡己的宗教口号。

故知,宗教与气功是盟军。

一个修行者,不要嘴里喊渡。而是要通过实修实证去研究,这个“渡”,到底是怎么回事?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喊什么渡?!哪个气功大师能讲明白,什么叫渡?!气功者,一言渡,这本身就是宗教色彩,就是对某种宗教的信仰,并把宗教思想在社会上广泛传播。

何为渡?

渡,就是由此岸到彼岸,称之为渡。

问题在于,彼岸到底是什么地方?

各位大师,都去过没有?了解不了解那边的情况?如何了解的?你是怎么知道的?听说的?看小说《西游记》看的?

对于佛学来说,佛经记载,有那么个地方,叫彼岸。但是真的有没有,听说不行,要亲证,要实证。在未亲证、实证之前,没有资格言这个“渡”字!如果言,就是骗人骗己,而不是渡人渡己。

从这个立点看,凡言渡人渡己的气功,在本质上,性质上,都属于骗!大喊渡人渡己,就是让众弟子往大海洋里跳。高喊:往前游吧!却问:那你为什么不跳下来?曰:我还不知大海那边在哪儿!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五>

这个“渡”字,又把问题搞复杂了。不是要求真吗?求真不就是为了要求出个明白?

姑且先把这个渡字放一放。这个问题值得慢慢探讨。不信,进不去门。信,还不知渡到哪儿去?

信,仅仅是解决入门问题。入门后,要证。证什么?首先就是要证,存在不存在这个渡的问题?为什么要渡?信,是出于求真,求道。仅是个动机。信之后,入得门,要悟道。什么叫悟道。哪位说说看?

悟道,就是对这个真,先有个定性分析。大体是怎么回事?有个大概的轮廓。第三步就是证道。去实证。亲证。第四步是结经,即理出个头绪出来。第五步是助道。到了这一步,方可言“渡”这个字。故知,世人有几人有资格能说得出渡这个字?

观音说渡,你也说渡。渡这个字时髦?本和尚现在也没资格言这个渡字!你们这些大师就口口声声言渡!

学者:是谁刚才喊了一声,说,渡你个头吧!

答:娇芳娘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学者:大师,你说,她们有没有资格说这个渡字?

娇:管那闲事做什么!在哪儿不一样。

学者:娇尊师,那你看,人间这不都在忙行渡?

娇:吃饱了没事做。

学者:那你不渡人?

娇:那是观音的事,干我何事。

学者:那你下来做什么?

娇:大门开了,出来放放风,玩玩。

学者:那边到底怎么样?

娇:哪儿都一样。都是个活着。

学者:可活有活的差别?

娇:有差别心,还想渡?!差的远呢……

学者:大师,这位娇芳娘怎么没个正经样?

答:哪本经是正经,哪本又是歪经?道貌岸然高喊渡己渡人,未必就是正经。掏钱吧,我要渡人了,不叫正经,叫生意经。

下面谈第三方面的原因。隐态附体在旷野,荒郊野外为多。是故,反映在乡村,小城镇,要比大城市中女巫现象为多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从大月的记录上分析,这些病后转仙的,并不是什么天仙附体。而都是三界内不同层次能量等级的生灵附体。且大部分又都属于动物仙鬼仙或鬼魂附体。

记录中,九姑娘曰,这一路上不知会有多少关卡。

这表示,是低层次生灵附体。有关卡,就是表有界限。如《心经》所言,有眼界,有意识界,尚远远不具足菩提萨埵。这表示附体的能量层次较低。

另一主要特征是,三界外生灵决不给人看病。只有三界内低能量生灵才能给人看病。

三界外生灵认为生灵本无病,有何病可看。有病的仅是假外衣,坏了,扔掉就完了。他们没有看病这个概念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六>

学者:渡这个字,渡己渡人这个词,是人们日常的口头禅,几乎是气功界各门派的通用语。著名的气功大门派,如中功,法轮功,藏密气功,玄灵功等等,都是专门讲究修炼的目的是渡己渡人。而大师为何却把这个词看得如此严重?宗教界不是也在大喊渡己渡人吗?

答:宗教界大喊渡己渡人。宗教的性质是什么?是封建迷信的产物。是反人类历史潮流而动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团体。简称为反动社会团体。是与科学、文化、进步等等格格不入的。

但是,它又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历史产物,它的思想在民众意识中,根深蒂固。是故,在政策和策略上,对宗教采取统战。在遵守一定政治基本原则的前提下,允许宗教思想及宗教形式,在控制的范围内,可以存在和有限发展。

并不是说,允许宗教存在了,宗教就都成了马列主义了。其性质、本质依然是反科学的。

科学认为人死了,就是死了。精神不可能脱离物质基础而独立存在。精神必须要依附于一定的物质,它方可存在。故而,不存在渡的概念,以及渡的行为。认为渡,是封建迷信的反科学的骗人宣传。

但是,宗教之所以能够存在,全在于这个渡字上。若无这个渡字,宗教就会死亡,失去存在的意义和价值。庙门就得关闭。

庙里为什么香火旺?全在这个渡字上。若无这个渡字,就无香火,就无进钱进财的道。

故知,渡字和发财二字,是同义语。

气功界发现了这个千百年来的秘密,是故,各门派大喊渡人。实际又哪里是渡人,是要钱,要“香火”钱。

气功界的众多门派,你们看看,哪个门派喊渡喊的最凶?大喊渡,大肆宣扬渡,以渡作为愚弄民众的手段,从而达到搜刮民财的目的。这就是,在气功界高举行渡,渡人渡己的本质。

民众也就跟着喊,稀里糊涂跟着大喊一气。人家把钱财喊到腰包里去了,你举着小旗,象个跑龙套的,喊了半天,又图个什么?

渡,这个字。是科学与反科学,科学与迷信,进步与反动的分界点的。是世界观、人生观、宇宙观的分界点。

喊渡,就是反科学。这个,丝毫没有任何余地。有人说,我喊渡,但不反科学。那就是假渡。为什么要假行渡?目的是什么?

渡字,是宗教术语。气功界人士跟着乱喊什么?!你把人往哪里渡?人死了之后,渡什么?喊渡,就表示人死之后,灵体依然存在!故而才存在这个渡字。这不反科学,反无神论,又是什么?

是故,笔者在l-9篇的论断中,指出,气功是宗教的外围组织。其性质是反科学的,是宗教的同盟军。故知,气功,也属于统战对象,也是要在一定的政治原则的前提之下,有限制地开展活动。

宗教,在庙里大喊渡己渡人,这是国家宗教政策允许的。气功,在大马路上,在社会上大喊渡己渡人,难道不知,此四字是反动口号吗?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学者:科学与神学是对立的。但是,任何矛盾又都是统一的。科学与神学的统一,又表现在何处呢?

答:科学与神学的统一体是时间。科学与神学的独立存在,表时间的分离现象。科学与神学统一在时间,叫归一,叫万法归一。

现代物理学应用了嫡这个概念。嫡与生命本质能量有什么内在关系呢?嫡,是否是生命本质能量在现代物理学上的一种表现呢?

发现嫡,研究嫡的伟大的科学物理学家,在研究嫡的深入中,发现了“神”的存在,而无法再向前迈进。

最前沿科学物理的尖端发展,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:一种是,发现了神的存在;一种是,发现了外星物质态的人。但最终仍会发现,在外星人后面,高高站着的,依然是神。

神是什么?莫测。什么才是莫测?迎之不见其首,随之不见其后。它太大,叫它太极。它大得出奇,宛如一个巨大的一。它又无始无终。什么才能无始无终?是个圆,叫无极。圆是什么?叫零。

故知,零等于一。即1=0

近看,是个一。远观,是个零。

0,1,是什么?是二进位制。它又是个物,这个物,就叫时间。

学者:科学认为精神不能独立于物质而存在。反推之,物质毁灭了,精神也就随之消亡。大师如何见解?

答:在可见的物质世界,精神的体现,必须要依附于物质。否则,精神就无从体现。这是物质世界的事实。

问题在于,根据这个事实,去推论,去得出什么样的推论?

根据这个事实存在,可以得出如下几种推论:

一、因为,在物质世界里,精神的体现,必须要依附于物质。否则就无从体现。故,推论,物质毁灭了,精神随之而灭。

二、推论,物质毁灭了,精神就体现不出来了。这里又存在两种情况:1、精神随物质而灭;2、精神并不没有灭,仅是无法体现。

推论的前提,是在物质世界里。那么,在精神世界里,精神是无依无倚的存在,是无所得的存在,是不依赖物质的存在。精神在那个领域里,是否得以体现呢?

这个课题,就是修行者所要研究和探索的课题。神学认为存在。科学认为,那已超越了科学所要研究的范围。对于修行者而言,必须要依靠一定的训练方法,去接近那个危险而神秘的领域,去研究它的真实状态。真正研究明白了,方有资格谈及“渡”这个字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七>

原始宗教,最初的一切教义,都是来自被附体的女巫。那时的宗教是政教合体。宗教势力是部族的最高统治者,执掌生杀大权。他们在各个村落中搜寻一批批有附体现象的女巫。将女巫集中起来,专门有专职人员负责记录女巫在附体状态下的语言。这样,一日日,一月月,一年年的记录,归类。几十年,几百年的记录着。最后,就形成了宗教理论。

原始的宗教理论,有两个用途。一是指导修炼。一是指导生存。以后,在用途上分门独立。政教分离。指导生存,为政,指导修炼,为教。

故知,一切宗教,起源于巫。

被选入神殿的女巫,皆是通灵佼佼者。被视为神的妻妾,不准与凡人结婚,称之为圣女。没有入选的,具有通灵功能的,则称之为女巫。

渐渐,宗教的理论健全了,就不再需要女巫了。宗教人士又在女巫附体真言的基础上,加以后天性的文饰、规范,制定仪规,形成传统宗教。

故知,宗教的产生,并不是象一些唯心主义者所宣传的,是由于对神秘现象的迷惑,对自然力量的不解。宗教的产生,是来源于附体现象这个客观存在的事实。是对附体现象的理论和升华。

这也就是,当初大月之所以直接从女巫附体现象着手研究的原因。那是为了不受宗教繁琐仪式的表面形式的迷惑,而直接去抓其本质。

《修行者》一书的基础,就是建立在巫学、宗教学、神话学、瑜伽学的基础之上。是采用损卦,损之又损。把八大盘砍掉了六盘。

为道,损之又损。其显意是,把一切没必要的表面形式皆损弃之,道方能呈现。

其密意是,把水轮、日轮的性能量和丹能量,上提至风轮备用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一般来说,女巫附体现象,附体成功之后,往往表现为三种心态:

一、自知附体是动物仙,或鬼仙。如,红海村的女巫,她供的是峨嵋嫦仙。她经常与嫦仙对话,她知道她的功夫都是嫦仙传教的。

一般附体成功之后,附体并不是总在人体上停留,总在人体上停留不动的,是属于借体修炼,尚未修成功夫。而附体女巫的生灵,往往都是有成的生灵。一旦女巫被征服,并拜其为师之后,它就离体。有事时可焚香招之,或以心念请师语,或请师咒即可。

二、不知附体是何物,而附体显示出天仙、三清或其他神佛样。而被附者则认为是其转世。例如气功大师张香玉。

三、、自己并不知身有附体,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功能。

有人曾打算建立一个专门培训女巫的基地。为了开展研究工作,笔者与大月也曾打算,一旦具足资金,成立一个训练基地。培养一支有文化的女巫研究队伍。那将是对神秘现象的一个重大突破突击队。打算选一批大罗刹女,专门从事突破性研究。但,一直没有这个条件和环境的可能。不可能象美国人在夏威夷建立一座生命本质研究大学。

蓝色的夏威夷,那里是美国的蓝色种子选手训练基地。

下面接着转录大月写的第八集《夜访黄楼》。

前院陈飞的小姑,有个儿子二十三岁。有癫痫病史。以前也在医院治了,吃了几年的药,但仍是时好时坏,现在不能上班。

月心刚进门,小姑迎了上来。她把儿子的名字报了出来,想请月心给看看。月心没见过她儿子,她也没说她儿子有什么病。

月心看了看名字,说,这个人有病。而且终身总伴随疾病。他不大听别人话,总想自己说了算。在三十六岁以前会表现出“破运”。他的麻烦事会很多……

月心觉得,这个人在三十六岁以前就有灾祸,而且是危及生命的灾祸。但他不想说,只是含糊地说,他身上好像有什么。或者说,他有仙缘,你最好找个高手,给他收拾收拾。

小姑:你看,找哪个高手给看较好呢?

月心:雁落山有个路嫂,人称九姑娘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晚上六点半钟,小姑回来了。她对月心说了去看的情况。九姑娘让她儿子马上停药。又问了她家的地址,说是夜里会安排神灵过去给治。她还对她儿子说,可以收他为弟子,把他的病治好。

月心:你儿子身上好像有什么?但我看不见。将来你儿子也能给人治病,只要九姑娘能帮他过了关口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晚上七点,月心应约去了故黄河楼。那位石姐正在家里等他。

石:你应该找个人和你一起来,我想让你的天神附上你说话。如果你功力浅,那时你自己说什么,自己都不知道。要是我告诉你,当时你是怎么说的,怕你半信半疑。

月:我没让人陪我来,是怕干扰。我既然来找你,就相信你。

昨夜里,我按你说的上了香。我注意了一下香头。在香灰刚超过一寸时,陆续掉下来八个灰头。香灰头一寸半时,掉下三个灰头。香灰在二寸长时,又掉下四个香头。最后一个香头在二寸半以上时落下。这柱香灰头呈焦黑状,变细。而其余十五柱香灰都是灰白色,较粗。

石:最后这柱香灰,指着什么方向?

月:西南方向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八>

学者:这与《易》中所言,东北丧朋,西南得朋是否有关?

答:还是先看记录吧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石:如果指西,那就是说,你的主神位是佛界的。如果指南,那就是道门,玉皇那边的上神。指向西南,又是哪路上神呢?

月心暗想,那西南方向,正是西天昆仑之所在。

此时,石姐点了三支香烟,插在了香炉上。她跪拜,请她供的太师,对她附体。

月心只见她深深打了四个大哈欠,却听她说:太师附体后,我还是我,说话音调是不变的。

月心:你是用耳朵听见太师对你讲话呢?还是在脑子里听见他说话?

石:都不是。比如我正向南走,但心里却总想向北走。这时,我就知道,太师不让我向南走,他让我向北去。是一种感觉,而不是人和人的那种语言。我是这样,别人也许是另一样。

此时,月心想起他和雁落山的路嫂的对话。

路嫂说,九姑娘附体时,那时,就不是我和你说话了,而是九姑娘本身在和你说话。

当时,月心问她,那时,你在哪儿?

路:那时的我,在听九姑娘和你对话。有时,我也不听,想着菜地里的事,或是想着自己的事。你们谈你们的,和我无关。

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。在附体和人对话时,就找不到自己了。附体走了以后,她还得问,刚才你们都说什么了?而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。

月心记得,牛坡那个黑姑娘,就属于这种类型,对话时,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这时,石姐正掐着手指。月心问道:你在算什么?石姐说,是太师在掐算。我只知道,他正在查你的主神位是上天哪一路的仙神。

石:她来了!是个女的。飘落在你的右肩上。她是天上九宫里的,位置不在玉皇之下。但她什么事也不管了。她功高德重,只是在安享天福…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学者:大师,那位女天尊又是谁呢?

答:据大月的原始记录,石姐当时说是来自最高天,九天。后又说九宫。在这一点上,很难查准。因为石姐用尽一切办法,也无法使女天仙张口吐一个字。

学者:后来呢?

答:接看下一集记录,“潇洒一回”。

月:你问问她是谁?

石:她只是笑笑,不答。

月:你家太师查出她是谁?

石:住在天界最高一层,是九宫,是皇宫。她像是玉皇的姐姐。位又在观音之上。

月:你再问问她是谁?

石:请问天神。不论你在上天是多高的位置,既然肯下界,到了我家,就请开口说个话。或是附在他身上,用他的嘴说话。他实心实意想和你直接说话。或者给他点眼光,让他能看见你。

然而,这位天尊仍是不言不语,只是笑而不答。

石姐用力吸了一大口烟,猛力向月心脸上喷去,又是一大口……接连喷了四口烟气。她悄声问月心,有感觉吗?

月心端坐在她对面,说:没有,任何感觉也没有。

石姐叹了口气,说:请天尊给个话吧?他想知道你是谁?

这时,石姐脑里突然映现一幅图像,她急忙问:你在东北给她立塑像了?

是的。

这尊神像塑的怎么像个男人?

我立的像比较肃穆,庄严。面相多少有点男相。

不知为什么,给我出来了这幅塑像?石姐不解地说。

月心又问到,你看看我右肩上的女神,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?

石:水红色,但不是那种特别鲜的红。

月:发型呢?

石:高高盘在头上。

月:手的姿式。

石:两手重叠放在身前,手心都向上。

月:年龄?

石:四十岁以内。她是你的主神!上次我看见的在你左肩上的那位神,是海里的什么。他是女神的护卫。

不过,这位女神,什么也不做了。她也不会去给人看病,去灾。你看看,是不是我让她离开你……她已没什么用处了……

月:不!她过去是有功于中华民族的。尽管她现在不做事了,也不能将她忘记,不能将她湮没。我在大海边立起她的像,就是为了不让人们把她忘记。没有她,就没有炎、黄。只是,人们只知炎黄,而不知炎黄的恩师。

石:可她对你没有用。她也不能教你给别人看病!

月:我愿意让她永远和我同在。其余,至于能不能给别人看病,那是另一回事。

石:你就叫她九姑娘吧。她虽不报名,但她对你很好。你愿意供奉她就供吧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九>

学者:大师,石姐为什么让月心管天尊叫九姑娘?

答:石姐问不出她是谁。只查知是第九宫,天位极高,在玉皇之上。姑娘一语,在当地是尊称。是亦姑亦娘。是个大尊称。另一尊称是姑奶奶。古代语言里不是常有:本姑奶奶且饶你一命!但姑奶奶的岁数,可大可小。4—9岁为小姑奶奶。10-17为本姑奶奶。18-26为本姑娘。27以上为大姑奶奶。这是罗刹女的习惯自称。

学者:又为何查出在玉皇之上。

答:石姐查的玉皇,是现任第三代天皇罗地干布。九宫自然在其之上。

学者:那这位九姑娘与雁落山九姑娘附体,又有何联系?

答:毫无联系。天仙不附体。雁落山的九姑娘是黄仙附体。但其能显人形,扮天仙样,被附者无法识别。

学者:那些二姑娘,三姑娘,七姑娘等等,都是黄仙附体?

答:是的。那一地区,大多数都是黄仙附体。但没有必要去挑明。三界内的生灵,总想有个物质依托。而且她们也不白占人身,她们帮人获得特异功能。

学者:接着看记录吧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月心和石姐开始聊天。此时,他右肩上的女神已经隐去。石姐身上的附体也离去了。

月:你这位太师是谁?

石:他是张天师。我没文化,也不知这张天师是谁?他和玉皇比,谁大?

月:张天师过去是个人。他是中华道门里的一个派别的创始人。是个教主。官位远不及玉皇。

石:可他会法术。看病,祛邪,都是他在教我。

到此,月心告辞了石姐,独自一人走在静悄悄的黄河古道上。他心里很平静,他觉得,总算和九天接上联系了。而至于他何时能看见,听见,或者根本就不可能,那就看造化了。

大路边的商店大多已关门,大道上空无一人。月心找了家尚未关门的小店,买了包烟。打开,点上了一支……小店里录音机开的很响,在月心走着的大道上,仿佛只有月心,和那激情的歌声:

天地悠悠,过客匆匆,潮起又潮落。

恩恩怨怨,生死白头,几人能看透。

红尘呀滚滚,痴痴呀情深,聚散终有时。

留一半清醒,留一半醉,至少梦里有你追随。

我拿青春赌明天,你用真情换此生。岁月不知人间,多少的忧伤,何不潇洒走一回…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十、偶遇狐仙

次日,一九九三年二月二十六日,下午。月心的表妹来找他。这个表妹是个护士,由于工作之便,她常给她的小女儿化验点什么。正如俗曰:没病找病!结果化验出个肾炎。

两年来,她不辞辛苦,带着几岁的女儿,跑遍了淮海经济区的医院。而常常是,一个医院诊断一个样。她又去了南京、镇江、上海等地的医院。医院让小孩吃激素,结果,小女孩胖得象个球。

这次,她想让月心帮她找个高手给小孩看看。而月心却说,小孩根本没病。用不着治,赶快把激素停了。但表妹却说,医院还让住几个月院,观察治疗。弄得她不知怎么办是好?

月心说,淮海地区我寻访了一些,诊断比较好的,有个神蛙乡的雪姑娘。但她治疗不行。人们说,牛坡乡的黑姑娘不错。出来三个黑姑娘,都是吃这碗饭的。反正是,让我碰上的那个黑姑娘,根本不行。也许是个冒牌货,我觉得那是个专门骗钱的。比较负责任的有雁落山的九姑娘,大地商场的七姑娘,黄河楼的石姐。

但,诊断和治疗较有把握的,还是雁落山的那位。我带你去认个门。

说罢,两人直奔雁落山去了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农家大院里正在收拾菠菜,路嫂一家正忙着。月心和表妹刚到,前院的小姑带着二十三岁的儿子也到了。

月心:你们怎么也跑来了?你们不是昨天刚刚来过的吗?

小姑:听说你们来了,我们也就追来了。

这时,又一人风尘仆仆闯进了大院,是城里的谢医生。

谢:你也来了?

月:哪儿又有毛病了,前两天你不是刚刚在这儿看的病?

谢:有点私事,有点私事……

这时,又进来一位年轻妇女,短发,一言不发,只是站倚在门边。

菠菜收拾完了,路嫂坐了下来。她打了几个哈欠,腔调顿时变了:你要看什么?她操着附体上身的腔问道。

月心:她是我的表妹。我管她妈叫大舅母。她的小孩有肾炎,想请九姑娘费心给看看。

附体九姑娘:你看小孩有没有病?

月:我看没有病。

九姑娘:那就没有病!你还来看什么呢?

月:你给她看看,解解心疑。

九姑娘:下次你带小孩来,我给你解解心疑。

月:她妈半身不遂,不能说话,可精神挺好。最好,先让她妈能说话。

九姑娘:得病几年了?

表妹:好几年了。

九姑娘:刚得时,容易治。现在不太好治了。说说你妈的住址。

表妹:大巷口三栋楼三门三楼。

九姑娘:好了。我抽时间过去看看房子(是指神灵去查看房宅)。你们昨天不是来过了吗?

小姑:昨夜我儿子小四,只觉后背热。另外别的没有感觉。以后我们怎么办?

路:上次我已经说了,把医院的药全停了。昨夜我已去用过针了。如果好了,就不用再来。如果以后癫痫病又犯了,要马上来。我好给查查根。

月心见那年轻妇女,只是一人站在门边,也不说话,也不坐下,也无人理。就问,你是上次我在这遇到的新姑娘吗?

门边人:不是。

路嫂:你看看她怎么样?

月:我看她也像是你们这一行的。

路:她不是人仙,是动物仙。总想入门,我不要她!

月:你是狐仙?

门边人:是的。

月:你就把她收了吧!狐讲义气。而且往往比人的心好。

路:她那狐的功夫不浅!

月:白了吗?

路:白了。有八百年了。

月:修炼八百年也不容易,它只是想给人治治病,扬扬名。你就收下她,成全她吧!

路:看来你挺同情。

月:我和狐有缘份。她们想为人类做好事,可人类却又不容她们。

年轻妇女仍是站在门边,不敢进屋坐下,只是默默不语,望着月心,眼里湿了起来…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 红狐山  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学者:大师:那狐仙后来进没进门?